認識我的音樂朋友都知道,我很喜歡八十年代英倫新浪漫 / Synth-pop音樂;我是那種聽到叮叮噹噹電子琴音,就會開心得彈起來的人。惟電子音樂一直被批評為冰冰冷冷,無乜感情。當年的我絕不同意,卻一直找不到完美例子去反駁。
直到Pet Shop Boys的《Behaviour》出現,我找到了。
直到今天,我仍認為《Behaviour》是PSB顛峰之作,也是他們最坦白之作。從開場作《Being Boring》到完場曲《Jealousy》,10首作品皆擁有動聽旋律,但不是他們以往那些Pop到震的大熱細碟曲式。在動聽易入耳之外,還多了一份味道,相信和他們用上大量復古Analogue電子樂器有關,還有在數首歌曲加入結他彈奏,感覺頓然昇華了。這就是我一直尋找的、充滿人性化感情的電子流行曲了。
寵物店男孩的歌詞,一向可讀性甚高。《Behaviour》內的歌詞,也是他們最坦白一次。坦誠面對自己,從來不容易。《Being Boring》、《To Face the Truth》、《Nervously》、《The End of the World》、《Jealousy》……今天重聽碟內歌曲,仍是那麼令我動容。還有《This Must be the Place I Waited Years to Leave》,說的是主音Neil Tennent的夢境,回到年輕時讀的學校,準備考試。這種令人不快的考試夢,我和他一樣,常常夢到。
最後,我一定要說說《Only the Wind》,這兩天反覆聽著這歌,恰好令我有一番新體會。歌詞談及家暴,施暴者對外宣稱沒事。故事最後點收科?
「只是一陣風,
吹起一些垃圾而已。
風不大,樹倒下。
這裡沒有人哭,
有的話,都是昨天的事吧。
屋內我們都在笑,
一切無恙…
…這裡沒人藏著,
在重門深鎖的背後。
這裡沒人說謊,
因我們不會再說謊…
…只是一陣風,
怎會令你大感驚訝?
它突然捲起,
在你發現前,
它已消失。
我的手沒有發抖,
我沒有喝酒。
你一定搞錯了…
…只是一陣風,
他們說情況越來越壞。
它帶來的亂局,
如咒詛般纏擾我們。
我神經錯亂了,
但一切會過去的。
我希望能處理到,
我該怎樣做?」
故事最後,那陣風其實是暴風,摧毀了這個家。故事主人翁最後細細聲講了一句I'm sorry就算數。就這樣算數,真的可以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