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給十九歲的我》—— Stains on a Decade

這兩天,《給十九歲的我》在我城出現龐大流量爭議。我有入場看這齣紀錄片,在讀完字字研究所 《成年人的謊言》一文後,覺得自己有些東西講。

《成年人的謊言》一文中,提及社會派推理小說作家宮部美幸的長篇小說《所羅門的偽證》,當年我有寫過這本書書評,發現跟所長想法不謀而合。重讀自己文章,《所羅門的偽證》的確和今次《給十九歲的我》爭議有許多雷同︰「為甚麼小說(我們社會)有這麼多廢柴成年人,沒去好好處理事情不止,還不斷講大話,卻從來沒想過怎去保護學生。」而小說內一眾年輕學生眼見大人無能,決定用自己方法去處理,「可謂對成年人世界種種偽善,作出最嚴厲的批判,同時亦帶出年青人被迫提早成長的唏噓!」

學生重要﹖還是電影重要﹖對作育英才的校長老師,這個本來是一條「唔使諗、即刻答」的問題。如今《給十九歲的我》總算暫停公映,但無論後續發展會點,電影已在大時代留下一個印記,這點已是不能重來。正如「B鏡流行世界自由connect」Facebook版主李照興之前一篇評論《給十九歲的我》文章所言︰「重點是它的在場,而且在無比重要,不能再重複的香港關鍵歲月,它,就在那裏。」( https://bit.ly/3JEVGnr )這個論點,我仍然深感認同。電影內除有李慧詩,其實還有袁國勇出場,當日他所說一段說話,無疑兜巴兜巴刮落2022年的他臉上。

而更弔詭是,《給十九歲的我》這次爭議,亦同樣兜巴兜巴刮落學校和導演的臉上,彷佛電影自己有生命,用行動嚟否定自己的存在。不敢斷言Everything is wrong,但肯定Something is wrong。但爭議背後的最後真相係點?真的要當時人才知道,要問問自己心內個椰殼,究竟你為人師表 / 拍電影的初衷是甚麼?當然如果你早已習慣自欺欺人,就毋謂浪費大家時間聽你廢噏了。

宮部美幸《所羅門的偽證》:年青人被迫一日成長